她瞥见旁边的徐珊，突然想起来刚刚电话里，裕以冬那强势的语气。
这些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都能让裕以冬有发脾气，她不甘心自己竟然做不到激怒裕以冬。
她多想看到裕以冬歇斯底里的样子，想看到她支离破碎痛苦的样子。
赵绮突然想到了一个有趣的游戏：“徐小姐，你刚刚打电话，让我换掉的壁画师就是我姐姐。”
“抱，抱歉，我真的不知道，而且刚刚只是有点误会而已。”徐珊笑容僵在脸上，怎么都想不到，这两个形象气质有着天壤之别的女孩子，竟然会是姐妹。
“我相信姐姐是不可能无缘无故针对徐小姐的，所以你跟我家的雇佣关系，是因为你的过失造成了损失，这一点徐小姐应该不会否认吧？”
“损失？我不懂这都还没开始，怎么会有损失呢。”徐珊的声调都不自觉的提高，她不是刚出来工作的年轻人，绝对不可能让自己吃这种亏。
她一改刚刚的态度，强硬起来：“之前的委托条约里写的清清楚楚，别墅内的装修都由我监督负责，我是有权利决定更换壁画师的。”
“不能因为你们是姐妹，就合伙来欺压我吧。”
“我跟她不是。”听到徐珊用‘你们’和‘姐妹’来称呼的时候，裕以冬都会有不适的生理反应，反胃想吐。
她一点都不想跟姓赵的父女扯上关系。
赵绮用着撒娇的口吻，委屈道：“姐姐，你赌气我明白，但今天有人欺负你，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说完，话音一转：“徐小姐，之前是你一再主动推荐了星河工作室，我们才决定用他们家的壁画师，这中间浪费了多少时间，你自己清楚。”
“如果临时再更换，不能在要求的时间内完成，或者完成的不满意，难道不算造成损失吗？”
徐珊憋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如果承担损失，起码要赔偿五位数。
“那你们想怎么解决？”
“道歉。”赵绮一字一句的强调：“向我姐姐鞠躬道歉。”
“在你来之前，她还打过我，让我给她道歉？”徐珊不肯妥协。
“徐小姐不肯道歉，那就赔偿损失，如果不愿意的话，那就走司法程序。”说这话到时候，赵绮抬手指了指装在高处360°旋转的摄像头。
“好，我道歉。”徐珊咬牙，转身对着裕以冬弯下腰，说了一句：“对不起。”
赵绮故意大声问：“姐姐，你满意了吗？”
裕以冬斜睨向她，在离家出走后分开的八年里，她果然长成了裕以冬最厌恶的那类人。
长着一张漂亮清纯无辜的脸蛋，用柔弱无助的样子，说出那些看起来关心，但实际上最有杀伤力的言语。
就像温柔刀，刀刀要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