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正在办呢。”
他脸色铁青,阿喑靡也不管,被他拦住了,就乖乖站好不动,两眼偷偷望着他,数月的相思成狂都写在脸上,却让他这张脸更显狐媚勾人的野心了。
“我还是不死心,真的想来问你,能不能跟我走?”
“跟你走做什么?”他挑了挑眉,突然把自己对阿喑靡的猜测说了出来,“做笼子里的金丝雀,和你这一样受困的人彼此抚慰?”
阿喑靡吃了一惊,“你知道了?”
“我不知道。”
对方苦笑一声,“你猜到了……”
先前或许是猜,但阿喑靡的反应倒教他确信了自己的猜测,所以现在才明白,当初阿喑靡对他深情告白时的无奈都是什么意思。
而无论这人是什么身份,对他来说都没有区别,他的声音依旧冷淡,“我能猜到你的身份,你也该料到我的答复。”
阿喑靡很是心痛,却又不由自主对着他笑,总是在他面前,无论什么处境什么心情,都能挂上毫无勉强的笑意,而对身边的其他人,即便是逢场作戏的不得已,他也常常笑不出来。
“你还是这样无情狠辣,好让人喜欢。”
“只要你喜欢,有得是人肯这样对你。”
阿喑靡撇了撇嘴,“我只是喜欢你这样对我,却不会喜欢别人……”
“随便吧,反正对你来说世上可以有很多顺心的事,也可以有很多不顺心的事,全看你自己怎么摆弄了。”
“我什么也不想摆弄,我就是想要你。”阿喑靡彻底不管不顾了,冲上前来趁他毫无准备攥住了他两臂,“我不喜欢当什么皇子,更不愿做储君,或许我缺的就是一个你,好让我下定决心抛开一切,像从前一样换个身份肆意闯荡。”
“大可不必。”他抬手挣动,“我没有那种意思,也不敢担负你的前程,不仅是我,我想任何人都不会愿意,因为意气用事的是你,日后会后悔的也是你,即便你甘愿付出,对方也不会得到一丝一毫的好处。”
阿喑靡的手一下没了力,被他挣开后缓缓垂了下去。
“你总这样一针见血……”
“谬赞了。”
阿喑靡可不是夸他,反而痴怨地瞄向他,“惹人喜欢,却不负一点儿责任,分明看了我的脸……”
“错了,我不是不负责,只是不用负你的责罢了。”
阿喑靡胸中一阵酸涩,翻江倒海地自我折磨一阵后,无可奈何地一笑,“好吧,我不用你负一辈子的责了,可我总不能白来一趟,你让我亲一口总行吧?”
“不行。”
“为什么?又不是没有亲过?我原本还想和你睡上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