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无别看到他喘息时露出的舌尖。
那又是什么味道?那都是什么味道?
是樱桃、是荔枝、是石榴?
或许是石榴,有跟这人一样,让人厌烦的,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籽。
他按在床上的手青筋凸起,他自己却没有发现,他只是“冷漠”、“平静”、“讥讽”地伏低下去。
“夜云轻,你又算什么东西?只要我想,我现在就能杀了你……”他几乎咬牙切齿,“杀了你的师弟,对,用最毒辣的手段杀了他!”
他一定是被苏孟辞的酒气熏醉了,才让他比苏孟辞还要离谱地,对着自己的仇人说了真心话。
苏孟辞只听到他叫了自己的名字,于是立即回应:“阿……阿意……”
戚无别目眦欲裂,猛地将他两手死死按住,然后突然埋头咬上了他的脖子。
只是因为这人衣领大敞,命脉一样的脖子就那样泛着白皙的光露在人脸前,所以为了证实自己的杀伐果断般,戚无别毫不犹豫咬了上去。
而苏孟辞没有料到师弟竟气成这样,只得理亏地唤着:“师弟,夜、夜南风……”
戚无别在他颈边狠狠咬出血,然后恍惚地舔舐着他颈窝,沉溺于那种甜意,同时嘶哑地说:“闭嘴……闭嘴。”
他发出一声轻喘,被压得太过难受,被烈酒浇软的身子也奋力挣动起来。
戚无别把他两手按在头顶,腾出一只手来抬起他乱动的腿,两人的腰腹隔着衣物贴在一起,都起起伏伏,滚烫地绷紧。
戚无别眼角一红,他睨一眼苏孟辞,“知道我是谁了?”
苏孟辞眼前只有一道黑影,他却笃定地点头。
戚无别嘴角轻动,却听到他喘息着说:“师弟……你,你还生气吗?”
戚无别的面容可怕到了极致,他心中杀意汹涌,快要奔腾而出。
“气。”他俯下身,目光牢牢盯着苏孟辞颈项,“夜云轻,你该被千刀万剐。”
苏孟辞只听到师弟又喊了他,便“嗯”了一声,与此同时,戚无别疯狗一样又咬住他的脖子,而且不停地,舔舐着自己留下红痕的地方,那像是被自己剥开壳,露出果肉的地方,甜得腻人。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着,戚无别有种奇怪的冲动。
他觉得自己就应该肆意妄为,因为他在报仇。
是啊,报仇,报仇……
在让夜云轻凄惨而死前,他有无数种方法让这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