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此时还很刻板,力求劝谏皇帝。

    他是庶吉士,正儿八经的储相人选。

    再次入朝为官是肯定的。

    只是即便为官,以严嵩如今略显迂腐的性子,也会无比痛苦。

    不过自己和严嵩不过刚认识,交浅何必言深。

    逢人只说三分话,留下七分与鬼听。

    现在说了,不会有什么好的效果,只会打击严嵩的积极性,引起他的不快。

    “介溪先生乃是当年的庶吉士,前些年只不过为父母丁忧罢了,一片孝心,大明无人不知,自然可以起复,前途无量。”

    花花轿子众人抬,漂亮话周楚是很擅长的。

    毕竟做了三年生意了。

    新帝登基之后,严嵩倒是可以成为朝中新帝的臂膀。

    毕竟现在的严嵩,脑子里想的只有匡正革弊,为大明朝堂肃清寰宇。

    很多人无所谓忠奸,在不同的位置,不同的时期,对不同的人而言,忠奸都是相对的。

    忠与不忠,贤与不贤也由不得他。

    贤时便用,不贤便黜,这便是自古的用人之道。

    严嵩听到这话,愈发高兴。

    “听闻昔年,介溪先生和阳明先生还是好友?”

    周楚转移话题道。

    一聊到王阳明,严嵩话题更多了,和周楚两人相谈甚欢。

    两人就在这茶档之中,聊了大半天,眼看着天色见黑,旁边严嵩的管家忍不住出言提醒。

    “老爷,天色晚了,我们得去前面的驿馆投宿了。”

    严嵩此时才如梦初醒。

    “我与衡器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衡器是否与我同行?”

    严嵩知道周楚是步行的,就邀请他上自己的马车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