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说完了之后,便垂首束立。不敢再吭声。
许久之后,才听纪贤妃冷冷的说道:“这件事你知道无妨,绝不准告诉其他人知晓。否则,本宫绝不轻饶。”
雪晴心中一凛,唯唯诺诺的应了。
纪贤妃思忖片刻,吩咐道:“琉璃,你现在就出宫去威宁侯府一趟。替本宫问问妤姐儿许徵和曹家小姐定亲的事。打探的清楚仔细了,再来回禀。”
......
安宁公主昏昏沉沉的睡了半天,直到晚上才醒。
一睁开眼。纪贤妃关切的脸顿时映入眼帘:“湘儿,你可总算醒了。”
“让母妃担心,都是女儿不孝。”安宁公主愧疚的低语。
纪贤妃嗔怪地看了安宁公主一眼:“你确实不该有事瞒着我”摆明了是话中有话。
安宁公主本就心虚,闻言心里怦怦乱跳。压根不敢和纪贤妃对视:“母妃。女儿什么时候有事瞒着你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和母妃说实话。”纪贤妃又是心疼又是生气,语气强硬了起来:“今天我问过雪晴,她已经把实情都告诉我了。你病了近三个月,原来都是为了许徵”
安宁公主冷不丁地听到这番话,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母妃......”
“母妃不是责怪你。你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倾慕才貌出众的少年也不算什么。”纪贤妃放软了语气:“不过,你总该告诉母妃一声。不该这么折腾自己的身子。一连病了三个月,卧床不起。你可知道这三个月母妃有多担心”
安宁公主的眼眶陡然红了,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声音哽咽:“都是女儿不好,让母妃日夜牵挂担心。”
儿女都是前世的债。
纪贤妃暗暗叹口气,口中却安慰道:“罢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益。我今日吩咐琉璃去了趟威宁侯府,打探许徵的亲事。这一问才知道,原来许家确实和曹家在议亲。只不过,曹家老夫人意外病故,这门亲事便被耽搁了下来。”
安宁公主有些茫然迟疑:“母妃,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纪贤妃好笑不已,白了安宁公主一眼:“傻丫头,这么明显的事都听不出来么许徵和曹家小姐只有口头婚约,还未正式定亲。你既是喜欢许徵,那就招许徵为驸马”
......
安宁公主楞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脸孔顿时涨红了:“不行这怎么可以许徵和曹小姐两心相许,情意相投,他们两个才是最合适的一对。我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横刀夺爱
纪贤妃挑了挑眉,淡淡一笑:“怎么不可以男未婚女为嫁,只要没正式定亲,有些变故也算不了什么。你能相中许徵,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招他为驸马,更是许家的荣幸和荣耀。”
“你是大燕朝最尊贵的公主,只要是你喜欢的,谁也休想和你争抢曹家千金又算的了什么”
最后几句话,说的霸道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