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那里是出什么事情了吗?”不然不会将玦儿抱回来的。
陈学杨脸色有些凝重,“皇上和千芳公主不日要上护国寺为已故的太后举办冥诞,你母亲那日也会出席,为父害怕玦儿留在护国寺里会害了你母亲,所以连夜将他带了回来。”
听了这话,宁滢眉头立刻浮上担忧,“母亲的身体承受得住吗?”
“你母亲只要负责诵大华本经,我已经和寺里的主持打过招呼,到时候会照顾你母亲的。”陈学杨安抚女儿道。
宁滢点了点头。
陈学杨拍了拍女儿的肩膀,低声道:“天晚了,你赶紧休息。明日我会带你弟弟认祖归宗,到时候你什么话也不必说,还有琰儿那里,你看着点,不要让他一时冲动吓到玦儿了。”
宁滢道:“我省得,那玦儿今晚留在女儿这里?”
陈学杨摇了摇头,“你一个闺阁女子,若是住处突然多了一个小孩子,指不定会传出什么闲话呢,玦儿我抱回秋霜院去。”
说完,他又嘱咐了宁滢几句,才抱着熟睡中的陈仕玦悄无声息的出了红枫院。
翌日,宁滢早早的就起身了,收拾整齐后,兰草来报,说陈仕琰已经到了院子外,正等着和她一道去给魏国公和许老夫人请安。
宁滢一听,便让兰草叫他进来,而后,又吩咐兰草将门关好,在外面守着。
陈仕琰有些疑惑的看着姐姐,问:“关门做什么?”
宁滢拉着他到软榻边坐下,轻声道:“琰儿,今日的请安定会有波折发生,你答应姐姐,无论一会儿见到了什么,都不许冲动行事,你只需记着,父亲心里除了祖父祖母,最重要的就是母亲和我们了。”
这话让陈仕琰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姐姐希冀的眼神,他还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姐姐是不会害自己的。
说清楚了以后,姐弟俩才相携去了荣寿堂。
还未走进去,姐弟俩就明显的感觉到气氛不对,平日里荣寿堂那些活泼的小丫鬟们噤若寒蝉的站着。
陈仕琰面带疑惑,宁滢却是心下了然,正在这时,里面传来了老魏国公怒气滔天的吼声,紧接着又是一阵婴儿的哭声。
“咦,里面怎么有小孩子再哭,府里没有小孩子呀。”陈仕琰低声疑惑道。
宁滢拍了拍他的肩,率先走了进去。
果然,里面的情形和宁滢猜想的差不多,祖父正在发怒,祖母高高坐着,眼神却一直在陈学杨怀中的孩子身上流连。大伯父和大伯母正在劝说祖父,二伯父和九叔安安静静的坐着,二伯母和九婶婶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至于其他的堂兄弟堂姐妹们,均噤声不敢插言。
“宁滢(仕琰)见过祖父祖母,见过各位长辈。”姐弟俩齐齐行礼。
老魏国公重重的叹了口气,招手让两人过去。姐弟俩照做了。
“滢儿。琰儿,你们的父亲,他糊涂呀。”老魏国公有些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