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目光从井底收回,全都落在郑叔禹身上。
只见郑叔禹像个孩童一样,靠在陆丰身上大哭起来。
“天道何其不公啊!”
“人心何其险恶啊!”
“想我郑叔禹治水十余载,风雨兼程,任劳任怨,无怨无悔。
不曾想,竟还要担上贪墨的恶名。
一城的百姓啊!
全都淹死了啊!”
要是当初河堤坍塌有抽水机,城池也不会积水过多。
让一个小洞,汇聚成大洞,导致河堤坍塌,让百姓流离失所。
而他也能拯救一些人回来。
与此同时,他内心也十分清楚。
追究根本,还是因为河堤沙多,水灰泥浆太少的缘故。
他忠心为民,却阻拦不了他人某私利!
众人看他这幅模样,内心不知是何滋味。
魏闻山攥紧拳头,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他曾亲耳听过,兵部尚书的酒后真言。
那道声音,犹如雷击般字字诛心。
令人记忆犹新。
“郑叔禹?那老东西,不过是个顶包的蠢货。
上面缺钱,挪用了钱款。
他一心盯着治水,让妻弟调包账本都不知情。
他不顶灾,谁去顶?
太子想要蹚浑水,咱们就坐山观武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