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令丰愣了下。
江蕴仪大概也是考虑第一次见钟书宁,深吸口气,没跟他正面冲突,“我去趟洗手间。”
“我陪您吧。”钟书宁起身,随她一起。
离开包厢,江蕴仪才叹了口气,“真不好意思,第一次见面,就让你看了笑话,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闻礼对那个孔思渺没什么意思,你别放在心上,就是他一头热,想撮合他们。”
钟书宁点头,“我没放在心上。”
江蕴仪去洗手间,她并没陪着进去。
看得出,他们夫妻感情非常一般。
也不知他们当年是因何结婚。
相亲、联姻,还是曾彼此相爱,终究走到了两看相厌的地步?
——
钟书宁等待的间隙,看了眼走廊两侧悬挂的画作。
有幅画,色彩鲜明,对比强烈,却又和谐统一,钟书宁觉得漂亮,就多看了几眼。
却听到有人说道:“这是费迪南德的画。”
钟书宁没回头,听声音就知道是那位孔小姐。
“他是法国后印象派的代表人物之一,画作色彩浪漫,笔触细腻。”孔思渺走到她身边,“钟小姐难道不认识?”
钟书宁没说话。
“其实只要你多看、多学,这些东西慢慢都会懂的,但有些东西,可不是靠努力就行的……”
“毕竟很多人努力一辈子,都不可能实现阶级跨越。”
“不同层次、阶级的人,他们之间的鸿沟,可不是一幅画的距离。”
钟书宁无语。
这孔小姐还真是阴魂不散。
“贺大哥对你,可能就是图一时新鲜,钟小姐可别真的陷进去。”孔思渺仗着家世优越,自然瞧不上钟书宁。
不过是个跳舞的,仗着生了张漂亮脸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