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彩凤意气扬,飘摇独舞鹊踏枝。挥袖揽云彩,流苏垂九天。缀一抹晚霞碧空上,点半轮残阳青山间。
又见红莲临江绽,枝出墨玉花不染。摇曳滚珠露,颜分天地殊。照孤芳展姿鸣晨钟,映半江如画半江红。
墨轩外,赵辞回望红烛台,一时为红烛上的美景而动容。
女侠持剑再转身,向着身周一营甲士笑道:“只知厮杀错过了此舞,岂不可惜?待我们共赏过了这一舞再轮刀剑,如何?”
哪知营中甲士不识风雅,张口便是打杀。
赵辞无奈出剑,纵身满营甲士间。
八千剑意流转,赵辞出剑如龙,斩地满营甲士心慌,一位位全副武装的武者将赵辞周围围得水泄不通,为首的将领连连指挥,似要将赵辞彻底围死在这军营之中。
但赵辞身法飘摇,于营中翻飞似蝶舞,借着营房障碍游走于甲士之间,竟是一人将这百名甲士玩弄于故障之间。
营中将领咬牙切齿,却只能眼见着一众甲士拿赵辞束手无策。若是寻常沙场上,极少有强者敢于独自面对百名全副武装甲士的围攻,一来杀死一名甲士需要花费极大的功夫,二来军阵严密,攻击连绵不断,根本不会给到武者喘息的时间。时间一长,杀不死也能耗死强者了。何况,军中同样可能藏有强者的存在。
但这一批甲士显然没有这样的本事,不仅实力低微,配合也极差。只有那一身甲胄货真价实。
赵辞有些想不明白,江山如此提防墨轩,却派这些废物来做什么?这些人甚至还被墨轩策了反。
好在赵辞为人洒脱,想不明白的事便不再去想。幸亏这些甲士实力平平,她也因此可以游刃有余,若是换了行伍间见过血的老兵悍卒,只怕如今她只能勉强支撑等待语冰和青鸢找回黄衣和紫衣后前来支援了。
就在赵辞对付着一众甲士时,语冰和橙衣已经舞到了红烛之外。
墨轩有一十二景,除却临江亭之外,红烛台上多为歌舞。
语冰赤衣共舞一曲,看呆了满场杂役侍女。随后,二人翩跹而起,共落于听潮之上。
临江亭十二景之听潮,适宜煮茶听江潮,比的,是茶艺。
语冰橙衣各煮茶一杯,奉与对方。
“怎的要到这听潮来?”语冰浅品香茗,出声问道。
“你忙了一夜,我以逸待劳,比试不公。便奉你一杯茶,让你稍作歇息。”
语冰点头,仰头将杯中茶饮尽。
她的对面,橙衣品了一口茶,随后漠然道:“你离开了墨轩,比我多体味了几分人世百态,茶中意味,我不如你。这一场茶艺,是我输了。”
语冰轻轻摇头,低眉道:“这也要比吗?”
橙衣自亭中起身,道:“当然要!你决心离开墨轩,我便要在这墨轩十二景中一一胜过你!”
说罢橙衣踏空而起,飞身向远处。语冰亦是纵身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