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若是留下这番话就这样走了,定然断去月旦评的未来,天下将无士人求他们写下评语,使得所谓评论家不复存在。
“许子将。”
“许文休。”
“今日我赠两位一句话。”
“横尽虚空,山河大地,一无可恃,而可恃唯我。”
“竖尽久劫,前古后今,一无可据,而可据惟目前。”
刘牧转身了眼高台上的许姓兄弟,目光又落在众士人身上,漠然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尔等为士者连修身都做不到,若我为大汉荐才,诸位皆一里百家之才,等什么时候即知即行,知行合一,方为社稷之才。”
“一里百家之才?”
话音落下,所有人羞愤欲绝。
他们都是州郡的名士,却被刘牧评为亭长之才,何等的羞辱。
可他们敢反驳,能驳斥吗?
不能,刘牧说的太对了,一无可恃,而可恃唯我。
他们连自己的独立性与自主性都没有,有什么资格为天牧民。
伴随着脚步声。
刘牧迈上茶陵酒肆二楼。
贾诩,荀攸等人则是施然退出酒肆门户。
“骠骑说的啥意思?”
门外,典韦茫然的朝许褚问道。
“不知。”
“不懂。”
许褚也茫然啊。
自家骠骑说的每个字他都认识,可连在一起就好像听天书一样。
赵云靠着门户,手压在剑柄之上,纠结道:“骠骑说你怎么想就怎么做,不对,应该是学了什么,要融会贯通的用出来,也不对啊!”
“解释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