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上大贤之名,都被你败光了。”
安平郡,堂阳县,颜良神情桀骜的跪在祠堂之中。
原本坚韧挺拔的后背,早已被自家老父亲手中荆棘抽的皮开肉绽。
“噗。”
李彦吐出一个枣核,淡淡道:“颜风,你这是老了,还是舍不得打,若是某生了逆子,早就打杀了。”
颜风眸子大瞪,冷声道:“你有儿子吗?”
“这人。”
“不知好赖。”
李彦从衣袖中摸出一颗干枣塞入口中,淡淡道:“某本来是不想来冀州,可是耐不住夫人与丹儿的请求,想来雄付也是一般,你们颜家主脉怎么说?”
“还用说?”
“主脉在济北,是天子治下。”
颜风冷哼一声,将荆棘丢在颜良面前,斥责道:“颜敫遣人送来文书,若是颜良还参与兵事,便将我们这一脉逐出族谱!”
“逐就逐。”
颜良桀骜道:“当年这一脉若是能在济北活下去,焉会迁来安平堂阳,某学得武艺,不求军功,难道还能入帷幄之中,参庙堂之上?”
“逆子。”
“杀之不为过。”
颜风气的大口喘息,连忙端起清茶压下火气。
童渊叹了口气,说道:“这两年冀州祸事,某带着夫人也去兖州走了走,听说颜敫之子已经拜入蒙学,你们可不能祸及主脉啊。”
“你们怎么说?”
颜风揉了揉脸颊,满是无奈道。
李彦端起茶盏,淡淡道:“某的徒儿,还有雄付的徒儿,在镇戍司还有几分薄面,加上某二人与王越还算熟悉,保你们一脉应该没问题,但天子可是对冀州说过大汉伐罪无赦之言,你们总得付出代价换取生路。”
“应你之言。”
颜风脸色一变再变,阴鸷道:“某一族不能动,劳烦你们跑一趟洛阳,某要随着逆子去邺城看着他,有什么事情可以遣人联络。”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