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
“无事即安。”
刘巴端起茶盏喝了口,又重重放下。
他计算着路程,筹算江东有多少监州尉暗间。
若是监州尉有报复,至少需要月余时间,但那颗提起的心始终放不下,而且失眠之症,好似越来越严重了。
“先生早些歇息。”
邓芝作揖一拜,再度劝说道。
“是该休息了。”
刘巴揉了揉发酸的眼眸。
从木架上,摘下已经发酸的大氅披在肩头,朝着府外走去。
自从制定刺杀计划,他便没有离开过解烦府。
这些时日,心力交瘁,身上的衣物发酸,生出活虱,两鬓如霜,继续强撑下去,怕是要猝死在此地。
“天干物燥啊。”
邓芝望着远去的刘巴,俯身吹灭灯盏。
微弱的火星,犹如心脏跳动般闪烁两下,彻底被黑暗淹没。
秣陵宵禁。
木轮转动声,在黑夜极为刺耳。
寒秋之风,吹着芦苇雪絮如白浪般拍打着车舆。
“咚。”
“咚~~咚!”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巡更之人提灯执梆,一慢一快,连打三次。
车厢中,刘巴被打更声惊醒,睁开眼眸透过帷幔,一捧亮光刺的眼眸生疼,不由合上眼说道:“今日更夫的灯笼甚是明亮。”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