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死了。
张昭,张纮之众。
一座又一座的府门被鲜血染红。
一族又一族的人被戮杀,绝了传承,断了血脉。
临近晨曦,刘巴整合所有亡者名单,呈递于大都督府。
一夜时间,仅秣陵死伤超过千余,且多为广陵,豫州,徐州士人,死去的江东名士似乎只有孙静,还有徐琨一族,以及一些负责护卫的士族子弟。
又两日时间,横江津传来消息。
广陵人秦松亡于牛渚大营,依旧是被人枭首,孙策清查无果。
似乎,这场回刺行动的报复,监州尉只针对两州之外附逆孙坚的名士,更是给予大都督府的一种告诫,以及催命的战书。
战争可以开启,但不臣者没有资格,更不要妄图用盘外招。
广陵人,两淮士人,以及豫州人,可以被监州尉抹杀,但你们两州不臣,需要被王师伐灭,才能消弭大汉的怒火。
十余日时间,解烦营统合各方消息。
荆扬各郡,凡是换地互治之人,全部亡于一夜之间,合计超过三千人。
这些时日。
刘巴闭府不出,婉拒理事。
“子初。”
刘祥看着满头白发,形容枯槁,犹如行将就木之人的亲子,眼眸中满是愧疚,安慰道:“事情已经过去了。”
“没有过去。”
“这只是一个开始。”
刘巴用瓷勺搅动着肉粥,双眸无神道:“天子是在告诉我们,不要想着鱼死网破,不臣者连宣战的资格都没有,广陵,两淮士人,豫州士人可以死,但荆扬的不臣必须要被王师伐灭!”
“为父知道。”
刘祥悔恨无比的垂下头颅。
那一夜的血腥。
使他认识到不臣于大汉,只有亡族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