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南宫重新修缮之后,似乎陛下钟爱北阁,时常前去眺望北疆,绝对是熹平六年北伐失败的缘故,让心里落下心病了……
“陈王走了?”
不久,玄武阙中,刘宏看着狼狈的蹇硕失笑道。
“走了。”
蹇硕从宽袖中取出两锭马蹄金捧起,恭敬道:“陈王给了奴婢锭金子,在有心人面前装了装样子!”
“你拿着吧。”
“再去内库取两锭,朕赐你了。”
刘宏扶着栏槛,望着并州方向道:“你说朕错了吗?”
“陛下无错。”
蹇硕连忙低下头恭敬道。
“朕无错啊。”
刘宏长出了口气,呢喃道:“公子牧的大汉,朕不能阻,唯有朕不阻,天下才莫有人能阻,他的大汉开弓没有回头箭!”
“咕嘟。”
蹇硕咽了口唾沫。
这是托孤,还是托国,天心不可测啊!
刘宏猛的从玉带中取出丝帛手帕捂着嘴咳了声,又悄无声息的收起被染红手帕,嘶哑道:“太常卿那边可有消息,太史令府都是废物吗?”
“陛下。”
蹇硕恭敬道:“太史令李意,术士吴范同言,帝星晦暗,唯八寸白气长存,使北斗大灿,盖过五星凌月之象,故,泰山北斗,兵灾尽解;然北斗兵势之盛亘古未有,恐盛武帝一朝!”
“还有呢?”
刘宏眼睛中精光闪烁。
蹇硕斟酌道:“侍中董扶与太常卿刘焉来往甚密,有大谁卒听闻董扶常对太常卿说‘京师将乱,益州分野有天子气’,奴婢听闻惶恐。”
“谶纬之士。”
“不足以观天下大势。”
刘宏拂袖冷笑道:“还以为现在的益州,如同四百年前的益州一般,实则高后二年正月,武都山崩天汉改道,入益州只有困守之气,何来天子之气,野道惑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