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知府这才笑着往后退了几步,转身回到了高堂上,高声道,“传证人!”
话音刚落,赶车的马夫进来了,身后跟着一名正在抹泪啜泣的农妇。
那农妇看起来不过三十左右的年纪。
灰头土脸,不知道哭了多久,双眼肿的跟核桃似的。
一见到躺在地上的孩子,立马扑过去,将孩子抱在怀中,撕声裂肺地哭了起来,“孩子,是娘对不起你,是娘没有本事,所以救不了你的命啊!”
那哭声里带着浓浓的无奈和悲戚,在场的人纷纷为之动容。
温绮南抿了抿唇。
原本清冷的脸上慢慢爬满薄怒。走到那农妇身边,沉声说道,“别哭了,有安国郡主和钱知府在,你有什么冤,尽管申!”
那农妇小心翼翼的朝身侧的老妇看过去。
老妇眼一瞪,满脸恫吓,“你这个小贱蹄子……”
“怎的?”
温绮南冷笑一声,提高了音量,双目凌厉的朝老妇瞪过去,“您这是要武力乾支付和安国郡主?难道你想被砍头不成?”
老妇被她骇人的眼神吓得浑身一抖,目光闪躲了几下,最终闭了嘴。
钱知府拿起惊堂木一拍,问道,“你尽管说便是,本官定会为你做主!”
那农妇紧紧地搂着怀中的孩子,擦了擦眼泪,哆嗦了几下,朝温绮南看过来。
温绮南颔首,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那农妇吞了吞口水,这才开了口。
“回知府大人,民妇姓陈,名月,是华南村孙家的媳妇儿,这位是我婆婆。”
“前几日,我婆婆说要带小五去大户人家做丫鬟,本来我是不同意的,可我丈夫觉得女儿多,送出去一两个也无妨,无奈之下,我只能同意了。”
“哪儿成想,我婆婆根本不是要送小五去大户人家做丫鬟,而是想要她的命啊!”
说到这里,陈月将脸贴到孩子脸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孙老妇急了,冲过去就往陈月身上挥拳踢脚,还破口大骂,“你这小贱蹄子就知道胡说!我怎么会害我的孙女呢?”
钱知府朝一旁的衙役使个眼色,两名衙役联盟过来将孙老妇拽到一边。
“陈月,你说孙老妇独死自己孙女儿,有证据吗?”
陈月擦了一把眼泪,眼中满是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