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陈一惊,估计也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当着官兵的面竟然也敢行凶。

    “刷”,他和他身后的飞羽司众人齐齐地拔出了刀。

    何必陈身后的侍从喝道:“是谁?”

    身形修长的女子站起身来,她的衣物上鲜血滴答,肩头露出的肌肤染血,本色皎白,一头长发未挽,散乱如黑色的溪流蜿蜒,恰便符合了方才小贩对她的描述。

    如妖,似鬼。

    她转过脸来。

    何必陈认得她:“是你?”

    步轻歌丢了刀,笑了笑,她睫毛上的血落了下来,血腥又美丽。

    ——

    步轻歌坐在大牢里,从容得就像在自己家。

    系统突然道:“宿主,俞少萤她爹死了。”

    步轻歌等了好几天,还以为不会死了,没想到既定剧情的走向还是没有改变,她问:“谁干的?”

    系统道:“苏钰。”

    步轻歌单走一个“六”,和这种东西牵扯上关系,果然会不幸:“他的脸我知道是没有的,但光是为了俞少萤,也不该对她爹下这个手吧。”

    系统道:“俞少萤刚为他治了脸;苏钰的手下来找他,结果俞少萤她爹从外面路过,听了一耳朵,被他的手下发现了,误伤,然后新伤旧病,一命呜呼。”

    步轻歌道:“俞少萤不给他的脸划烂就很说不过去了。”

    系统道:“俞少萤刚刚才赶回去。”

    步轻歌很了解:“苏钰必然不会承认。”

    “没错,”系统补充道,“苏钰为了自己脸的治疗和对俞少萤的好感,把此事遮掩了下来,只装成是她爹突发恶疾,景明此刻刚好在外处理公务,马上就会碰上。”

    步轻歌不信:“俞少萤既然能治苏钰的脸,那必然是精通医术,怎么会看不出她爹的死因?”

    系统道:“设定是俞少萤精通配药,治疗外伤,但在内伤判断方面并不擅长,就是个乡野医生的水平,那个属下的手段还很刁钻,把外伤的痕迹掩了,除非解剖尸体,不然从外面看是看不出来的。”

    古代讲究死者为大,俞少萤压根不可能也想不到解剖自己亲爹,毕竟她爹一直都是有病的,猝然发病虽然令人悲痛,但是合乎常理。

    步轻歌道:“以景明的敏锐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