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不许这么说我妈！”程默默破涕为笑，把照片抢了回去。
苏木道：“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船为什么会沉没在这里？”
程默默摇摇头，“当时我太小了，他们什么都不跟我说，从我记事起，就一直在搬家，我们好像在躲什么仇人。”
“仇人？”苏木想了想，又问：“你的父母是做什么的？”
“就是很普通的人！”程默默摇摇头，似乎快要回忆不出细节。
不过，苏木猜测即便他们不是普通人，他们为了保护程默默，也是不会告诉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真相的，可能是出于一种保护。
苏木见程默默什么都不知道，便不问了，让她回忆痛苦，他也不太忍心。
他往最旁边的那本黄帝外经上瞥了一眼，问道：“这又是什么？”
程默默抓起医书，道：“这是我父亲的一位朋友，留在我们这里的东西，说是有一天还会来取回去的，就在几天前，我父亲朋友的后人，找到了我。”
苏木没有吭声，只是轻轻点头。
程默默继续道：“等上了岸，我会把这个东西还给他，从此与他们就再无……”
说到这儿，程默默低下了头，似乎有些伤感，“苏木……我可以喜欢你吗……”
“呃？”苏木被程默默突然的转折给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程默默道：“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但我不能阻止我喜欢你……”
苏木沉默了，无论是程默默自己的话，还是从赵紫烟那听来的话，他都知道程默默对自己的心意，可是他不能接受她。
那样是对姜妮妮不负责。
尽管现在姜妮妮对自己很不负责任，离开之后，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但她说的是暂时分开，他不能让姜妮妮回来时，发现自己有了新欢。
在感情方面，苏木不想做对不起真心对自己的人。
程默默越是喜欢自己，他就越是无法欺骗她。
苏木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前边驾驶着游艇的封敖长长叹了口气，他算是对苏木最了解的人之一。
在感情方面，苏木不是那种左右逢源的人。
游艇返航回到江南十里铺码头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程默默已经提前打电话给了赵紫烟，结果不一会儿苏木的电话也响起来了，苏木借尿遁开，对赵紫烟说让何洪代替自己，这才缓解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