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啊,哥哥,我好冷啊。
妈妈说,当时在产房,妈妈难产了。哥哥身体差,险些闷死在子宫里,是我一脚将你踹了出来,所以哥哥才是哥哥。
但爸爸说,我能降生在这世上,该感谢你们。我问他,所有事吗?
他说,是的,所有事。
他还说,是我小时候抢走了哥哥的营养,所以哥哥才这般体弱,这般多病。
我想,我是欠了哥哥的,所以哥哥怎样欺负我都不该反抗。是我欠哥哥的。
哥哥,我已经习惯了你和爸爸打我,掐我的脖子,习惯了你把我按在水中。
可我好冷啊,哥哥。我好冷。
我好像一颗快要熄灭的星星。
我想,哥哥总是有分寸的,这样的冷应该不足以杀死我。可雪落到我赤裸的身上就化了,又结成冰,挂在我身上。
我的皮肤好像要裂开了。
我好像看见了你站在窗口冲我招手,可我不想回家,家里好热啊。
阿姨抱我回来时,我看见你正穿鞋,拿着我最爱的浴巾准备出门。
是要去找我吗?
可我好热啊,哥哥。我不想要浴巾了。
啊。世界是扭曲的。黑啊白啊红啊的,扭成一团,最后又变成了爸爸的一张恶鬼相。
他像一条黏腻的蛇,森冷吐着猩红的信子,舔过我裸露在外的皮肤。
那双手,苍劲有力的手。我看见过它们托着哥哥举上天空,现在正扶在我的胸口,缓缓下滑。
我问,爸爸,你要做什么呢?
爸爸低声笑着,在书房的静谧里那么刺耳,像是断了弦的大提琴,或者破漏的风箱。他说,小会啊,爸爸在做令人快乐的事。
什么是快乐呢?
我不知道。
爸爸的胯下诡异的鼓起一坨,他从裤子里面把尿尿的东西掏出来,哄着我,强迫着我,让我用手去摸。
好恶心啊,爸爸,可以不摸吗?我抗拒,缩起身体这样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