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也站在这里,看我所看的风景,你就会明白了。

    现在我正站在一簇簇聚光灯下——它们追着我。灯光是彩色的,明亮到闭上眼也能感觉到缤纷;它们是灼热的,巨大的光柱带有温度,光撒在身上,滚烫。

    我好像踩在云端,若一脚踩空,便是深不见底的渊。

    欢呼声很大,在拥挤的场馆里有回声。万众瞩目,一束束期待的目光,包含着的热切你都能感受到——至少我能感受到。

    如果你能感受到我看你时目光里夹杂的热切,那你也能感受到他们的。

    我想,没人能够拒绝这感觉。

    哥,舞台的灯是滚烫的,它们灼着我的魂。我站在这里,就好像浑身都要烧着了,找到了除你之外,需要燃烬生命为之奉献的目的。

    粉丝为我欢呼的时候,你在看我吗?

    我幻想着那万道视线中有两束属于你,站在聚光灯下都要勃起了。

    我很热,但很爽,哥,你看,我在燃烧自己。

    像十字架上的邪教徒。

    今天的演唱会主题是狂欢,我带着场馆内的彗星们嗨到极致,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淋漓尽致的性爱,用汗水和喑哑来宣泄无处安放的费洛蒙。

    演出结束后,我迫切地想要抽一支事后烟,可嗓子实在太疼。

    观众大喊着安可,我却任性跪倒趴扶在巨大的灯箱上,把立麦也拽倒。

    它砸上舞台,耳返中发出巨大的噪音。

    我几乎被震聋,但我不在乎,只是撩着汗湿黏上躯体扎着脖颈的头发。

    哥,我的头发好看吗?我用了你的洗发露,还偷偷把精液掺进瓶子里。

    瓶口太小了,我废了好大劲呢。

    汗珠落下台去,碎在粉丝的掌心。

    我实在太累了,我被掏空了,于是用酩酊的状态烂在灯箱上劝歌迷快回家。

    我感觉自己吃了一口加了死神辣椒粉的沙子,并不好吃。哥,我更喜欢吃你的东西,我说过很多次,什么时候才能如愿呢?

    台下渐渐冷清,我终于完全放松下来,就像是一张榨干了最后一滴水的湿巾,再也没力气维持一个令人赏心悦目的姿态趴在灯箱上。

    手肘的皮肤被烫出大片血泡,我幻想这是你在我身上泼了开水,疼痛就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回家的路上我坐在保姆车里发呆,车窗外花花绿绿的星屑,闪着光,哥,你比它们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