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那个女孩,谢傅然才知道,原来他们以前会有那么多不经意的相遇。
在路上,在食堂,在操场,他总能遇到何汀。
她有时与旁边的朋友说笑,有时捧着书本背诵,更多时候是轻快地走过他身边,过着一个高中生再正常不过的生活。
短短几天,记忆里那个白色背影好像就要被她无忧无虑的面孔取代了。
谢傅然偶尔会想,她应该是被她母亲宠在手心里的。
何汀的父母在她初一那年离婚,之后她一直跟着母亲朱萸生活。父亲何振是一家厂子的老板,离婚第二年再婚;而身为心理医师的朱萸,五年时间始终把心放在女儿身上,没有再婚的打算。
但朱萸在何汀高二的时候去世了。
具体原因并没有查清,只是说往日病情加重,在医院治疗无效后撒手人寰。
李进交给他的资料里提到,母亲去世对何汀的影响很大。再加上父亲何振的不管不顾,放任她一个人生活,最终致使何汀选择跳楼自杀。
根据资料记录,朱萸病情恶化就在这几日。
可谢傅然没有想好怎么帮她,甚至还没有想好是否应该帮她。
因为他不是医生,根本做不了什么。
“大神,在看什么呢?”相熟的同学走到谢傅然身边,顺着他远望的目光看过去。
三中有两个大神,一个是谢傅然,一个是梁琛。
大神称号不仅仅以成绩评判,还要长得好、受欢迎。
不过明面上的大神只有一个谢傅然。
因为梁琛第一次被人叫大神的时候发了火。少年语气中充满不耐烦,冷着脸说,以后别这么叫我。
大家都以为梁琛是不想与谢傅然混为一谈,所以只敢在私底下称呼,或者干脆不屑于称呼。
“没什么。”谢傅然收回视线,踱步往回走,“还有两分钟上课,回教室吧。”
那人没动,仔细看了看操场上的情景。除了某个班级在上体育课,也没什么特别的景色啊,这画面值得大神伫立良久吗?
操场塑胶跑道上,何汀与孟展并肩散步闲聊。
“汀汀,十月一长假想好去哪儿玩了吗?”孟展歪头去看何汀。
十一长假当属一年当中除去寒暑假最长的假期,大家都在积极热烈地讨论如何度过这来之不易的时光。
“嗯。”何汀点点头,复述出昨日朱萸才为她定下的地点,“去南方F省,跟团五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