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定是这样!难怪项目部最近没闹什么幺蛾子,听说还把投资部和财务部的人狠压一头,底气十足。”沈春江冷笑,眼底仿佛冻结着寒冰,“她可真是了不起!收买人心的功力炉火纯青!”
沈谦闻言,目光不变,手里的酒杯挡住他唇畔那抹凉薄至极的浅笑。
到现在才发现,不觉得有点晚吗?
她收买的何止是项目部那些人,就连整个沈家,包括自己在内都不知不觉着了道。
可叹!
可悲!
沈谦现在看沈春江就像一个从梦中醒来多时的人看一个大梦初醒才初初恢复理智的同伴。
他们经历了同样的梦,梦里见到了同样的人——
一个女人。
一个拥有娇花般外表,恶狼般野心的女人。
一个把沈家上下当猴耍,翻手为云覆手雨的女人。
步步为营,精密算计!
沈春江越想越觉得沈婠有问题,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我现在怀疑天机股票那件事上,我对她不闻不问,她嘴上说着没什么,实际怀恨在心,说不定那封投到证监会的匿名检举信就是她的杰作!”
沈谦皱眉。
关于那个投递检举信的人,他托了几层关系,利用不同的人脉追查过,可得到的反馈结果却并不如意。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个人的真实身份被刻意隐藏,而且靠山不小。
至少,沈谦接触到的人脉层面,还没有谁越得过去。
“没错,一切都是沈婠在捣鬼!她踩着功劳,一步一步上位,现在居然还敢威胁我——”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沈春江猛然反应过来。
“威胁?”沈谦何等敏锐,瞬间抓住关键,“她威胁您什么了?拿什么威胁?”
沈春江目光微闪,但很快便遮掩过去,恢复如常。
将自己手里一半股份转让给沈婠这件事,沈谦并不知道,当然,沈春江也没打算让他知道。
老话说,至亲至疏夫妻。
可父子之间,即便多了层血缘关系的牵连又何尝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