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肉必然是要伴着美酒的,不过贺玉姝也不敢在老爹的神经上面来回蹦哒。看见贺沥带回来的烧鸡,她高兴极了,正愁肚子饿了还不知道从哪里找点吃的呢!现在就有现成的送上门。
“谢谢爹!”
贺沥给自己倒上一杯清茶坐在旁边看贺玉姝吃东西,又瞅了瞅桌子旁边放着的一叠画像,“这就是你娘为你准备的?”说着就要伸手去拿过来看。
贺玉姝眼疾手快扯过来一张放在手旁边,余光瞧瞧人,好像不认识,又看了看名字,徐昇?
咦,平阙城什么时候有这号人物她怎么不知道?贺玉姝也没有多想,就将刚啃完鸡腿的骨头丢了上去,洁白的画像上面顿时侵染一层油污。
“闺女,爹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同贺夫人强硬的教育方式不同,贺沥对待贺玉姝从来都是有商有量的,两人之间即像父女又像是朋友,这种相处方式两人感觉都非常的不错,尽管贺玉姝早就猜到了贺沥要说些什么,但也还是给贺沥机会让他将话说出来。
贺玉姝吃完一整只鸡贺沥也将话说的差不多,虽在外人眼中是不苟言笑的定国大将军,但是此刻在贺玉姝面前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
拿起手绢擦了擦嘴,贺玉姝才给出回答,“爹,你放心我听我娘的安排。”
贺沥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门外守着的如意猛咳几声,父女俩相互看了一眼想到一种可能,贺玉姝赶紧将桌子上面的鸡骨头同画纸团了团,不知道往哪里藏干脆直接塞给了她爹。
贺沥拿着这包烫手山芋终于在贺夫人踏进门的那一刻将它好好的塞进袖子里,看不出任何的破绽来。
或许是因为心虚,此刻的贺玉姝像是已经忘记了下午和贺夫人之间的硝烟弥漫,颇为殷勤地拉着贺夫人问道:“这么晚了,娘你怎么过来了?”
贺夫人同贺玉姝站的近,贺玉姝一张口,贺夫人便闻到了浓浓的烤鸡味道,她又转头看看贺沥,“你给她带烧鸡了?”
贺沥急忙否认,贺玉姝心中也异常几张,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这是她同贺沥之间的秘密,不过深知老父亲并不是自家娘亲的对手,贺玉姝赶紧挺身而出先是叫了一声娘,然后在贺夫人看过来的时候又接着道。
“娘嗝”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以至于让贺玉姝在睡觉前都逃脱不了当时的那种气氛,所以晚上做梦的时候梦见贺夫人摆了一桌子的烧鸡烧鹅让她吃,她吃不下贺夫人就拿了根藤条在边上盯着她。贺玉姝苦不堪言,最后终于从梦里逃了出来,而外面天刚蒙蒙亮,按照贺玉姝的习惯,现在刚好可以起床练上一个时辰的武功,然后准备去相亲。
至于人选贺夫人已经定下来了,是礼部侍郎齐柏的嫡长子齐鸣。
齐鸣,年十八,早些年专心考功名,婚事一直未提,这眼瞧着年纪也上来了,齐府老太太也做主先成家立室,但是条件好的同一拨的姑娘们都已许了人家,剩下的齐老太太又觉得配不上自家孙儿,现在定国将军府传出来这个消息,老太太当即就将齐鸣的画像送过去,今天也终于传回来消息。
齐鸣临行前齐老太太细心叮嘱,“去了,你不必因她是茂成郡主且又是定国将军府的女儿而觉得矮上一头,论起来她们比咱们还着急。周氏那个烂心肝的一直给你爹吹耳旁风,压着你不肯给你寻个好人家,现在你也要好好的把握住机会,但也不可丢了你齐府嫡长子的金贵。”
周氏是礼部侍郎齐柏现在的妻室,原配夫人也就是齐鸣的亲娘在他八岁那年郁郁而终,不到一年的功夫齐柏就续了周氏。周氏一进门就生两个儿子,齐柏甚是疼爱,但齐老太太却万般看不上,只觉得嫡长孙是最好的且万分偏爱。
“祖母宽心,孙儿自有分寸,将来孙媳妇定是个会让您欢心的。”
为了今日定国将军府众人准备良多。
两个姨娘拿出看家功夫将贺玉姝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一个飞天鬓两边各斜插着一支珠钗,梅姨娘还想将自己收藏多年的一套红宝石头面给贺玉姝带上,贺玉姝好说歹说才让她打消这个念头,最后梅姨娘非拉着贺玉姝挑一样东西才肯罢休。
两位姨娘在府上这些年来没什么大的花销,吃穿用度走的是公中账目,时间一长两人也存下了不少的银子,而梅姨娘又喜欢添置首饰,所以光是珠宝匣子就让贺玉姝看的眼晕,好不容易挑了对耳环梅姨娘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