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们忙上忙下为郁芷准备其温热水即安寝服饰,所以就这么一声“砰”在那个屏风之外实在算不了什么,并无人注意到她。
于是她扶起那来自屁股的疼痛,悄悄咪咪的踮起脚尖溜出门去,走了两三步突然直起身子说:“我干嘛要悄悄咪咪的,我要大摇大摆的出去。”自然而然地撩起自己后颈的秀发,抬头挺胸的走出门去。
提起衣裙,踏出门槛的那一分钟,她还一惊一乍的转身看着那些忙碌的宫女们说:“一群笨蛋。”
她沿着走廊往前小跑,手中拿着安安静静睡去的萤火虫,不知走了多久,看到走廊左手边有一颗一颗稍小一点的树。
这棵树坐落于走廊的外围,郁芷将那一团萤火虫束在腰间,用力翻越实木围栏。
由于围栏离地面有些高,她翻过去的时候砸个措不及防,方才想到自己身后还有一双隐形的翅膀,真是憨傻至极,幸好有绿草地毯护体,不然非得弄个骨折不成。
纵然望去,这是一棵她刚好能抱完的树,在驮索国算得上小的,一片幽兰将那棵树围得水泄不通。
这一圈又一圈的幽兰简直风致楚楚,芬芳优雅,郁芷凑近俯瞰方知此事荷瓣素心的春兰,花萼文平,花径纤细,花心又是如此丰满滋润,花瓣静美自然,倚立在这草丛树木之间,皆为极品中的极品。
郁芷纵身一跃跨过那人间尤物,犹如牛奶般丝滑的裙摆上下飘舞。跨进去以后,她解开萤火虫放于一旁,准备挖土为它们“厚葬”,这才发现手边没有任何刨土工具,难道就这般徒手挖洞?
这似乎不太妥帖,于是便拿出那可容纳百物的收纳袋,只觉心思缜密至此,她不停的在里面翻动寻找。
哈哈,并没又找到其铲子钉耙之类的器物,那只找出一把晶莹剔透的匕首,上面刻着“白”字。
郁芷脑海里思寻不出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许是她还没到灵都四悦的时候便已经在这收纳袋里了。
毫无疑问,这就是胡悠畅的收纳袋,上面刻着一个“白”字,郁芷深叹一口气,只道:“这估计是渣男白当初送给悠畅的礼物吧,还算好看,但今日哉在我手中,这把好看的匕首可算得上倒了八辈子的霉咯。
郁芷用那把匕首往树的周围刨土,正刨得认真得劲时,突然挖到一坚硬的东西。
她本以为是那多年里隐藏的坚硬石头,便没管其中一二,顿时间“乒乓”两声清脆悦耳的传进郁芷脑海之中。
在那原本安静无声之下突然引起微风,而且吹得竟有些萧瑟,郁芷俯身一看,这白色石头似乎不凡,郁芷带着好奇心往下挖,这时轮廓方才分明些,她扶着胸前微张的衣裳凑近一望。
竟是人的颚骨!
天啊!
一个踉跄之下她立马起身后退几步,脚无情的踩在那含苞未放的幽兰之上,幽兰立即于其枝叶分散,一种饱含凄惨脆煞的折枝声传进郁芷耳中,此时正静得可怕。
她在惊魂未定之下心脏疯狂的跳动“咚咚”、“咚咚”,她不忍得尖叫一声“啊!”
手脚突然间僵硬不得动弹,凝神细看之下竟让她一闭眼就可以想到那惨白的颚骨!
眼睛在一睁一眨之中显现,使得她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脑海里突然间浮现出一个光秃秃的骷髅头抽身而出,两手夹在郁芷的脖颈上,不停地甩得郁芷左右摇晃。
她越是这么想便越是不得动弹,老是觉得空气中微风吹得无比沧桑。
接着她开始想象这是一个女孩的颚骨,结合以往在明国听得那些宫廷故事,脑海里莫名其妙的开始构思——在鹤紫还没来到驮索国之前,这个女王拥有无数个男宠,其中有一个男宠深得女王喜爱,于是便只宠他一人。